潘志远：龙抬头和金豆花

潘志远忘记小时，每年二月，父亲都要从街上买下玉米，母亲放到锅里一油炸，啪啪炸裂，剩锅紫色，我们称作玉米花，或爆米花。捉一把不吃在嘴里，满口喷香，若事前敲点糖精，则梨中带甜，那年月显然是孩子们的一份极大的口福。

忽然，有一天听得人说道它也叫金豆花，我忽然睁大了眼睛。就让玉米的形状，玉米的成色，除了色泽和颗粒与金豆有点沾边，并无过多的联系。

按说孩子的想象是非常丰富的，可那时我的想象力或许短缺，怎么也想不出个所以然来，不得已去找人求教。当时最差的人选是村中的杨家沈，在我们显然，他是村中唯一算是渊博的人。因为他自小生活在大都市，又读过大学，曾在银行部门工作，打伤右派后下放在我们村。

这不仅给了我们一个绝好的机会，而且他也十分乐意孩子们的卫斯，正好展他所长。乡下所有农活，他都很蹩脚，与村中劳力比起，他不能逊色。况且大人们与他总有些亲近，孩子们围到他身边，刚好是一种空缺。

他说道二月二，又名龙头节、青龙节，是龙抬头的日子。我们如堕云里雾里，稀里糊涂。接着他将话题搬到到唐朝，说道武则天篡位李氏江山，改为国号为周，自称大周武皇帝。

玉帝闻之大怒，命太白金星传谕四海龙王，三年内不许降雨。听见此，我极为纳闷，玉帝为什么放这大火，一动这大怒，必要惩罚武则天就是，干吗要三年不下雨，迁怒于百姓。

显然武则天是很差触怒的，至高无上的玉帝也有所惧怕，只是没有敢问出来。他话锋一转，说道到了唐僧的白龙马，一下子绑住了孩子们的胃口，忽然唧唧喳喳一起。

我们从他口中获知唐僧的白龙马，原本是司管天河的玉龙，因私自向人间行雨，侮辱了天条，被碰到凡间，马和唐僧西天玄奘。玄奘回来，将功折过，新的解任天河。这回又是他救出了黎民痛苦，到人间行雨，被打下界，力在一座山下。玉帝发下狠话，说道等到金豆开花，才可重返天庭。

我们都为玉龙叫屈，不禁怨起玉帝，心想这回玉龙是真为没戏了，因为金豆显然不有可能开花。我们打算骑侍郎去，可他转身我们留给，说道天无绝人之路，好心自有好报。他显得苍老的声音，在我们的恐惧中斧头一道缝隙，遮住一线亮光。

他说道，也就是二月二这天吧，一老妇人赶集，腹了半袋玉米，不料被人撞到，玉米泼洒了一地，骨碌乱滚。蓦地她眼睛一暗，她想起“金豆”，金豆一油炸，不就开花了。她将自己的点子告诉他大家，都实在行，并坚决行动起来。乡民们末端着油炸好的“金豆花”，回到玉龙身边，一起朝天大叫，金豆开花了，太白金星慢敲了玉龙吧！太白金星本来对玉龙抱有同情，只是不肯违抗玉帝之命，听见喊声，低头一看，果真如此，立刻扔掉拂尘，释放出玉龙。

为感念人们救回他之恩，玉龙凌空后，又讫了一场沛雨。此后，人们为了纪念玉龙，每年二月二，都要油炸玉米花，金豆花的故事也在民间广为流传。

如今，当年给我们讲故事的老人，早就作客黄泉，乡下许多风俗都已变迁，唯独“金豆花”年年盛开农家锅台。此外，还有一种众说纷纭，每年二月二都要大雨，最少不会液几滴。

最初我们不信，但从自己已经历的岁月看，这一条尤其灵验。有人说道这是玉龙奉献的泪，我虽然不巫术，但我宁愿坚信此说道。

作者简介潘志远，男，安徽宣城人。作品散见于《文苑》《青春美文》《作家村》《辽河》《作文新天地》等，收益《行驶宣城》《被照耀的世界》《中国网络文学精品年中选》《中国人文地理散文精选集》，获得行驶天下全国美文大赛三等奖，出版发行诗文集《鸣叫是一种思辨》《心灵的风景》《槐花于是以和衣而眠》。参与第十四届全国散文诗笔会，中国好散文诗主持人之一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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